一棵低产的老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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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吕归尘】渭城朝雨

短暂的(并不短)失踪之后,我又回来营业了!追了将夜,忍不住对少爷伸出了罪恶之手!再晚一点会掉落一章(一个月没更新的)寂静岭,先让我解决这个突然爆发的脑洞!

本来不想写ABO设定的,但是用吕归尘代替李渔这种操蛋脑洞不用ABO也太难了,遂勉强搞一发非典型ABO。

AO和怀孕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只有搞AA才可以快乐这样。我就是这样一个邪教患者。


A=元君,O=贞客,用“元亨利贞”瞎捏的,反正AA恋这种称呼也不重要。依然延续我“装O的A”的反潮流爱好。

设定吕归尘就是剧里李渔那个身份,虽然不完全是,但可以带入。先发一下试试水,反响不错的话就开个中长篇。长篇是不可能了,肾和肝都受不了。

孩子不是吕归尘生的,真的不是,他是个A哪来的孩子(。








“我本来就不是贞客,而是元君。”

吕归尘眼帘不抬,平静重复了一遍。

宁缺陡然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他。这个二十四岁的白龙郡王却长了一双过分沉郁又过分平静的眼睛,看起来丝毫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

震惊只维持了一瞬间,很快宁缺就回过神来。

“不可能。”宁缺斩钉截铁地摇头道。

大唐白龙郡王和亲金帐大汗,这个上国郡王被草原人们尊奉大阏氏,是写在皇室金册上铁板钉钉的婚事。渭城离草原是如此的近,金帐大阏氏不是贞客这样令人震惊的传闻,一旦露出风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避过渭城军士的耳目的。可他在渭城十余年之久,却从没听说过这样的消息,反而关于大汗和阏氏的逸闻却有很多——金帐大汗甚至非常迷恋于这位大唐远嫁而来的郡王,吕归尘刚嫁到金帐时只有十八岁,比当时已经年届三十的大汗最大的儿子只大两岁,在大汗眼中,这个眉目间犹有几分少年之气的贞客,就像坠落在他饱经风霜的掌心里一颗明珠,尊荣、娇贵、稚嫩而美丽。

他饱含爱意地叫这个年轻人“阿钦莫图”,给他仅次于自己支配草原的权势。他甚至给了吕归尘以“吕归尘”的名字,“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他给这个唐国郡王冠上金帐最尊贵的姓氏,把这缕金色的阳光彻头彻尾变成他的所有物。在大汗尚且康健,还如万里长天笼罩整个草原时,“吕归尘”这个名字令整个北境都如雷贯耳,所有人都见过他盛装华服,端坐在大汗王座的珠帘之后的模样。他的权势曾令整个北境上千个部落为之颤抖,乃至于所有人几乎遗忘了他从唐国带来的名字,“白龙郡王”李渔。

而现在大汗急病而亡,他的儿子们对这个远嫁而来却权势滔天的后母心怀忌惮,派出成千上万的鹰骑,要将他抓回金帐给自己的父亲殉葬。这个时候吕归尘却悄无声息穿过唐国与金帐的边界,来到渭城,带着一个一向传闻中是他为大汗所生的儿子,要求守将护送他回国,并在宁缺面前这样笃定地承认,自己根本不是一个贞客。

“金帐的萨满巫师不会连你的性别都无法区分出来。”宁缺看着他。吕归尘从头到脚看起来都是一个十足的贞客,有着唐国贵族特有的尊贵的苍白肤色,眉目如画般静好,身形纤瘦,肩膀秀而直。“如果你真的不是,也许那杯合卺酒就会要了你的命。草原蛮子的眼里大阏氏是天赐的尊位,绝不容人这样愚弄或者染指。”

“有很多事看起来毫无可能,也只不过是看起来罢了。”吕归尘神情仍然平静,解开紧系颌下的衣领,将脖颈露出来,挽起披散在后颈的头发,轻轻垂下了头。

宁缺的目光不由落在吕归尘的脖子上。吕归尘整个人都流露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病弱,皮肤冰白,血管泛着浅淡的蓝色。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不是这截堪称姣好的脖颈,而是他脖子上隐隐浮现的一道锁。黑气在皮肤下涌动,凝结成若有若无的锁头形状,牢牢扣在他后颈的皮肤之下,这一瞬间,这个令草原忌惮、流着皇室血脉的尊贵的郡王,看起来却像是个被牢牢桎梏的囚徒。

任脉主血,督脉主气,截断这两条经脉的流通汇聚,修行者就与废人无异。

——所以也许并不是看上去,这个尊贵的白龙郡王,的确是个囚徒。

宁缺刹那间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当即下意识站起了身——那一瞬间仿佛电光乌云倏然从万里之外的长安滚滚而来,将他笼罩在一片权欲的沉晦之下。

“郡王的活,我做不了。”宁缺对吕归尘点了点头,语气不卑不亢,“我只是个普通的边城卒子而已,不想葬身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之中,也没有能力护送这样的您回到帝都。您还是去找别的能人吧。”

“是吗?”吕归尘注视他片刻,脸上却没有什么失望之色,只是重新将衣领扣了回去,“其实这道锁的来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既然你没有加入的打算,我就也没有必要说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胆量而已。宁缺,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却过于谨小慎微,也许的确不是适合我的人选。”

宁缺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吕归尘站了起来,“那我告辞了。”

他走到门边,又轻轻驻足,偏头看向宁缺,“这是最后的机会。宁缺,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说过,我只是个普通的卒子而已。”宁缺看着吕归尘的眼睛。见面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在传言之中是依仗大汗的宠爱几乎掌握整个草原的郡王并不像大多数人想得那样,是只阴谲诡秘的狐狸,吕归尘的眼神看起来平静却深沉,对视的时候更像一头无声盘踞在山崖上的猛虎,自信与威严令人畏怖。“也许在郡王看来,我的死活如蝼蚁般不值一提。但蝼蚁也有选择趋利还是避害的权利,我还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想这样轻易地就去死。”

吕归尘轻轻点头。“这样啊。”

“很可惜,”他收回望向宁缺的目光,“我本以为,同样拥有夏侯这样的敌人,我们会很容易一起合作的。”

宁缺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向前踏出一步,吕归尘却已推门而出,无声将房间的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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