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客疏

02 走wuli风衣@WindCoat_kkw鸡血期 的https://windcoat0529.lofter.com/post/3d9737_8d027ef

最后决定和风衣一起联文写这个故事啦！也就是我们两个交替着写，所以敬请期待风衣的04！

这意味着更新速度x2了呀宝贝们！快举起你们的双手跳进这RPS的大坑！

 

抽抽是代之胡歌歌啦……大家都用代号，觉得这个称呼很萌。

黑体是剧本内容，也就是戏里的内容，不是过去的楼诚。这里设定是过去和剧本是两个故事，剧本的故事并不是楼诚的现实。

两边跳有点乱，用分隔线分开了，不过可能还有点晕，耐心看。

 

最后还是强调：RPS慎入，慎入，慎入。

灵异向慎入。

 

五

“大哥早啊。”

明楼从楼上下来，明诚已经摆好了早餐，举着黄油刀给明台的吐司上抹黄油。

“早。”明楼在桌子对面坐下，点头应道，嗓子有些沙哑。

“大哥不舒服？”明诚听他咳嗽，抬起眼睛问他。

“还好，可能是晚上有点着凉，嗓子里总有点堵。”明楼摆摆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若有所思地品了一下杯里的味道，“怎么这牛奶里一股锈味啊？”

“锈味？”

明楼皱着眉把杯子放下，又咳了两声。明诚听他咳嗽，手上动作微微一顿。

那好像不是正常人着凉以后咳嗽时候能发出的声音——明诚听着那阵闷哽的咳嗽，脸上神色不由微变。他是从生死边缘无数次挣扎回来的人，只觉得这种咳嗽声特别熟悉，熟悉的有种令他恐慌的不祥，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想什么呢？”明楼吃了两口，咀嚼渐渐慢下来，表情有些捉摸不定的凝重。抬头看了明诚一眼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发呆，便出声问。

“……没有。”明诚慢慢放下黄油刀，哒地在瓷盘边缘磕出一声轻响，“时间不早了，明天怎么还没起来？我去看看。”

明楼点了点头。明诚起身路过他身边上楼去，却被他拉住。

“你不是从来不爱在起床洗澡吗？”明楼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着意打量了一下他湿漉漉的头发。

“嗯？”明诚诧异地歪了歪头，“我没有洗澡啊。”

明楼手不经意下移，握住了明诚的手腕，脸色也不由一变。

——明诚的手腕，湿冷冰凉，握在手里，就像攥着一个浸了水还没晾干的棉布娃娃。

“大哥？”明诚见他久久攥着不放手，出声问道。

“去叫明台起床吧。”

明楼皱眉看了他一阵，慢慢收起手来，最后还是没有问，只是这样说道。

 

“好，卡！”

镜头随着小王子上楼前推，停在台阶下面。导演喊过了cut，走上去的小王子立马转身下来，蹦跶着回到桌子边上。

“冷死了。”旁边有工作人员把羽绒服递给他，小王子接过来套在睡袍外头，抱着两只手去看刚才拍的画面，“怎么样啊？”

老干部从后面走过来，一手端着刚才桌上放着当道具的热牛奶，塞在他手里，“暖着。”

“哎，谢谢师哥。”小王子捧着牛奶哆嗦了一下，想起来咦了一声，扭头看师哥，“师哥你不冷啊？”

老干部唔了一声，抬起穿拖鞋的脚轻轻踢了踢小王子裸露在外头的一截小腿，慢悠悠说道，“导演特批，为了稳重端正形象，老干部穿睡袍可以加条裤子。”

“……哦。”小王子低头扫了一眼，看着师哥睡袍下面露出的珊瑚绒睡裤，哼了一声。

“可以。”小雪导演认认真真看完了刚才那一条，点头啧啧赞赏，“不错啊，表情也很到位，这条过。”

小王子呼出一口气，对老干部比了个V。

“对了，”老干部想起昨天晚上睡觉听到的响动，“昨天晚上你玩完了上来看我了？我听着有人替我关台灯。”

“嗯？没有啊。”小王子疑惑地摇摇头，想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我昨天跟抽抽打牌呢，玩儿的累了就跟他挤着睡了，没上你那一层。”

“哦。”老干部点点头，也没往心里去，只道是路过的工作人员替他关了灯。

“来都上楼。”

导演的话传过来，打断两个人的交谈，一边挥手将众人都往楼上赶，“走走，去拍叫明台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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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明诚和明楼两个被冲下来的明台吓了一跳，明诚当先一把抓住了他，“急急忙忙的，有话好好说。”

“阿诚哥！”明台踉跄了一步，差点从楼梯上滑倒，反手使劲攥着明诚手臂上的西装，“闹鬼了！！！咱们家有鬼！”

“这……哪来的鬼啊？”明诚一脸茫然，被他晃来晃去，“你做噩梦了？”

“我没！我这么大人了还分不清做没做梦！”明台嗨呀了一声，两手死死攥着明诚的袖口，“我跟你说真的有鬼！我看见了！”

“……哈？”明诚一脸怀疑，想了想伸手试了试他脑门。

“我没发烧！”明台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快跟我去看看！我一个人不敢上去……”

“光天化日，怕成这个样子。”明楼看着他们拉拉扯扯，皱眉斥了明台一句，“你看见什么了？”

“我自己！”明台一脸张皇，完全没有了平日军统上海站行动组组长的气势，“我刚才在我屋子的卫生间刷牙，门关了一半——我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床上躺这个人……我没看清，就又看了一眼。那个人像是醒了，翻身侧过来，我看见……”

“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明台把明诚的袖子攥得都是褶子也丝毫没觉察，说到这里忍不住抖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想出去看一眼，结果眼前一闪，他突然就不见了……”

“阿诚哥——”明台抱着明诚的手臂晃来晃去，到底还是年轻，被这么一吓唬惊魂未定面色青白，眼睫毛扑簌簌抖着分外可怜，“你陪我上去看看，陪我看看，我不敢……”

“走走走，一起去。”明诚被磨得不行，只得无奈应了一声，回头看明楼，“大哥？”

“……走吧。”

明楼也没办法，应了一声，三个人一起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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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了吗？”

抽抽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脑袋对着门外。小王子站在卫生间门口，按照站位要求半侧着对着卫生间的门，抬头对导演确认，“这儿？”

“对。”小雪点点头，一边摄影走了一遍，一路顺畅，没什么障碍物，于是对导演比了个OK。

“我先见之明吧？”抽抽在被子里挥舞手臂，“昨儿我就觉得那个柜子放门左边不舒服，走来走去老磕着腿，刚才在屋里等你们，就顺便推到那边了——梁子你还不快谢谢我。”

“推个柜子能累死你了。”小王子抱着手臂靠在卫生间门口，揶揄他，“暖着被窝啊，我腿冷着呢，一会儿给我暖和暖和。”

“得嘞~”抽抽豪爽地比了个拇指，“保管暖暖的，很贴心~”

导演咳嗽了一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好，来，各就各位，”

“一，二，三，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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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从这里看的。”明台拉着明诚一路走到卫生间，指了指镜子，又指了指脚下，“喏，你看。我站在这儿，抬头看镜子里，就看见我床上，我床上有个人，跟我一模一样……”

“你自己现在看，”明诚在镜子里看来看去，什么都没看见，心里更是认定这小少爷是噩梦做的迷糊了，“分明什么都没有啊。”

“他真的在！”明台跟着看了半天也再没看见，说不清楚便有些发急，“真的！我亲眼看见的！我又不是大哥，眼睛好使着呢！”

“怎么说话哪？”外头的明楼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走到门前咚一声响，就听明楼嘶了一声，“你怎么把柜子放在这里啊？”

“什么柜子？”明台被问得摸不着头脑，“我没动啊？”

明楼听他声音里满是无辜，哼了一声，心里却想估摸着是小弟这几天让欺负的不爽，有事没事恶作剧折腾他俩也无可厚非，也就没往心里去，“我给你挪回去了啊。”

“啊？”明台满怀心思尽在他床上那个鬼身上，闻言啊了一声，随即应付道，“啊，哦，好。”

 

“真的什么都没有。”明诚又看了几眼，还是没发现异常，只得扭头跟明台说，“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做梦啦？”

“我真……”明台百口莫辩，半天哎呀了一声，“算了，反正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信……我不管，我今天要和阿诚哥睡，我晚上可不敢睡在那张床上了，谁知道……”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隔着门跟明楼嚷嚷，明诚听着听着，无意间一偏头，眼角扫过镜子——

卫生间门框后面，突然露出半截肩膀和一条手臂，像是有什么人背对里面站在门口。

明诚呼吸一顿，联想到明台的话，当即只觉后背发凉。

——那截手臂，怎么看，怎么像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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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起，哎呀阿诚哥，你就让我睡一会儿嘛——”明台拉起被子蒙住头，“我可累了，你跟大哥两人去吃饭嘛，别管我。”

“等你起来早饭都凉了，”明诚抱着手臂，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不吃啦？”

“不吃了不吃了，哎呀你好烦啊……”明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你快去，别吵我睡觉。”

 

摄影师向后慢慢退，举着摄像机把镜头拉到能拍到屋里的全景，再退一步时，冷不防脚跟一抬，重重踢到了身后的柜子，当时疼得嘶了一声，猛地蹦了起来。

“这怎么这柜子在这里啊！”摄影师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吸着凉气跳着脚，“谁刚才动啦！”

在场所有人都摇摇头。他们只顾着看眼前的戏，根本没人回头去注意门口的柜子。

安静围观的老干部皱起眉，半晌慢慢摇了摇头，“没人动。”

“挪柜子总有个响动吧？”老干部环顾众人一圈，“你们谁听到响声了？”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半晌，一个挨着一个慢慢摇了摇头，仿佛怕是惊扰什么一样不敢发一言，一时间气氛有些莫名地诡异起来。

小王子站在卫生间门口，无意识偏过头，往里看了一眼，当场便是全身一僵。

他看到了一个后背——

和他自己的背影几乎一模一样的后背，倏忽一闪，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