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低产的老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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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 诡水湘江 0-2

之前发过序章,鉴于有点没头没尾的又删了,这几天断续写了一点内容,勉强凑个不没头没尾的第一章吧。

我流设定,私设极多,随便写写。圈地自萌,不适及时点x。

  关于我流设定的前作,感兴趣的可以走这里:【磊霆|黎簇/张启山】南客(完)




……大家好,我又回来开坑了。

最近在看沙海,正好在回顾三叔盗笔系列的原著,打算重操旧业磊霆,黎簇x张启山,尝试试水一个新坑。我流老九门,胡编乱造一下,写不下去我就放大纲跑路(……)

主CP磊霆,副CP欧然,鉴于戏份并不多就不打日天弟弟的tag了。二设非常多,大概见下:

1.2017年的黑瞎子就是当年张启山时代老长沙城里的黎簇,2017年还有一个黎簇(为了圆回原著的时间线),关系类似于齐羽和吴邪,之所以说黑瞎子姓齐(原著设定)的原因就是因为齐羽,这是一个很多年的计划。

2.欧然用的是华民初和霍震霄,二设华民初本身是汪家人,本名叫汪民初,霍震霄是老九门霍家的小少爷,是二月红的徒弟。

3.老长沙的黎簇像张家人一样不会变老。

4.文中加引号的“他”就是指张启山,引号的“他们”是张家人。除了序章的内容都是发生在老九门时期,属于黎簇的回忆。


文末注释附上序章用到的原著的内容。







2006年.北京城,霍家。

 

“解放后我就没吃过这么精致的东西了,”黑眼镜笑了笑,放下还剩了几块点心的盘子,“和从前我家下人做的差不多。”

他看了边上的霍家老太一眼。霍仙姑年事已高,面容却仍白皙赛雪,一头银发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在脑后挽了一个髻。

霍仙姑听他这么毫不客气的话,却也没流露出什么不满,说道,“知道你挑剔,是我自己下厨做的。”

“……哟。”黑眼镜有些诧异,着意看了她一眼,却又摇了摇头,笑着站起了身,“算了。走了——这回欠你的人情,是欠大了。你先记着,往后还给你。”

霍仙姑欲言又止,看着他懒洋洋走向房门,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黎簇!”

黑眼镜脚步一顿。许久之后,突然笑了一下。

“我不叫这个名字很久了,七姑。”他侧头看向身后的霍仙姑,“现在这个名字的新主人,应该已经有六岁了。”

霍仙姑看着他。

 “这么多年,我们都死了,老了……只有你还是这个模样。”半晌霍仙姑开口,声音微微颤抖,“葬送了这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你能告诉我,当初‘他’最终交代你的到底是什么吗?黎簇,我们都不是神,心也不是铁做的。我们已经填了那么多人命进去,你总要让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黑眼镜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他说,“‘他’最后留给我的只是一些猜测。你知道的,在那种条件下,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把所有事都讲给我听。”

“这些年我也在查,想印证他的推测。”黑眼镜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绝望的霍仙姑,笑了笑,“不过现在我能确定的是,我们没有时间了。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意味着我们担惊受怕的日子也快过完了,就算我们失败,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死嘛。”

霍仙姑有些气急地喊道,“黎簇!”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黑眼镜摆了摆手,嬉笑着说道,“只是说最坏的结果,没那么悲观。”

霍仙姑一时有些说不上话,两个人无言相对,黑眼镜脸上习惯性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一些,略微眯着眼盯着精雕细刻的桌角,像是出神想着什么。

“你这回有什么打算?”

半晌,霍仙姑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从你这里找到这个东西,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当年一路从兴安岭找到昆仑山都一无所获,我现在怀疑,有些东西当时被遗漏了。”黑眼镜扬了扬手,把握在手里的镜子给霍仙姑看——铜箔包着碧玺,末端是头钗的形状,正是之前他从那具地下车库里挖出的明清女尸身上拔下来的,“这面镜子背后的花纹我从前见过,我觉得——也许它是一把钥匙。”

“什么钥匙?”霍仙姑狐疑道。

“能打开所有当年没解开的谜题的钥匙。”黑眼镜说道,“如果真的可以解开,那当年的很多发现都会有完全不同的解释。如果我所料不错,汪家人和‘他们’一千多年来追逐的所有东西,其实本身就是个幌子。它的存在,只是为了掩盖一切源头的那个终极——不是那扇门后面的,是真正的终极。”

霍仙姑悚然一惊。

“再说吧。”黑眼镜笑笑,“不管这个终极如何,对于我们想要解决的那件事来说,我们的赢面还是很大的。我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想想,当年我们——我、震霄、汪民初,还有他,我们那一路上究竟在哪里出了纰漏,才能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其实……”霍仙姑有些迟疑地开口。

黑眼镜轻轻抬眉,“嗯?”

“其实,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一直想问,当初你们发现了什么?”霍仙姑叹道,“震霄当年回来之后,没过几天就悄然消失,从此不知所踪,当初跟着你们的那队人也都陆陆续续失去踪迹。所以……”

“所以什么?”黑眼镜反问。

“……所以,如果你要找个地方坐下来理一理当年哪里出了纰漏,不如把当年的事从头到尾讲给我听,我替你参详参详。”霍仙姑瞥见他带着戏谑的眼神,轻轻咳嗽了一声,“你知道我们霍家女人在九门之中,也算是脑子最好用的那一批人了。”

黑眼镜忍不住失笑,“七姑,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吧。”

“我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震霄当年失踪的事一直是我梗在心里的一根刺,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我到死也闭不上眼睛。”霍仙姑被他调侃,脸上不免微微一红,很快却叹了口气,神情恳切起来,“细算这一系列事情,也是从震霄失踪以后才一夜之间突然浮出水面的。黎簇,我知道你一贯主意正,但你就当了了七姑的心愿,讲给我听吧。当年人死的死散的散,算算老辈活下来的也没几个了。哪怕真像你说的最坏是个死,也让我明明白白。”

黑眼镜眼神稍稍软化了一些,叹道,“你真想知道?这个故事讲起来可能很长。”

“听故事的时间我总是有的。”霍仙姑听他语气松动,脸色也轻松了些,微微一笑,“我不像你,我老了,没什么机会再出去走动,留在家里的时间最多。”

“行吧。”黑眼镜有些没辙,轻轻呼了口气,返身走了回来,望了望外面快要夕阳西下的天色,随手把墨镜摘下来,找到旁边的圆凳坐下。

“我从什么地方讲起呢——就从民国二十三年夏天开始吧。”他微微思索片刻,开口说道,“那年七月中旬的某天,我从张公馆里发现了一只青铜熏球。后来我们发现,那只熏球里面曾经装过一种香。”

西斜的阳光照进房间,有一线落在黑眼镜没被镜片遮挡的瞳仁上——那一刹那他的瞳孔突然闪过一道像玉石一样剔透的琉碧色泽,快的仿佛是错觉一般。

黑眼镜慢慢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种香叫什么,是汪民初告诉我,那种香的名字叫做——禁婆香。”


 

1


1934年7月,老长沙,张公馆。

长沙城的夏天一贯酷热,前一天夜里虽然下过了雨,也没见第二天凉快多少。毒辣的太阳裹着蒸起来的潮气,整座城就像是个巨大的蒸笼,在日头下面动一动,几乎就能看见头顶被蒸起来的小白烟。

这种天气自然是没人愿意站在太阳底下的,就连张公馆这种地方,站岗的卫兵也都被太阳晒得没了锐气,只肯在墙头的一小片阴影下站着,谁都不愿意四处走动——也就没人看见两道人影轻轻爬上墙头,熟极而流地抠住二楼阳台的边缘,挨个把自己荡进房间里。

 

“快点快点。”

黎簇等两个人都爬进来,才鬼鬼祟祟探出头张望了一眼,确定没人发现后关上窗,“查到了没?”

“查到了,可累死我了。”窜进屋里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个解开腰上的暗袋,翻了半天,从里面拿出一团油纸包裹的东西,看起来是个不过半个巴掌大的圆球,一边递给黎簇一边说道,“是从东街库班七的铺子里收的——我拿去让老头自己认过了,错不了,是你家副官亲自买的。你怎么不自己问他一声,还要偷偷摸摸去查?”

“他才不肯告诉我。”黎簇撇撇嘴,接过那个不大的油纸团,“他只听佛爷的话。他和佛爷俩人把这玩意儿看得死紧,要不是临时有事急着出门,我连偷都偷不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油纸拆开。裹在里面的是一个青铜的熏球,掂在手里还有点分量,表面的纹路都有些锈蚀得模糊了,从镂空的形状能看出应该是一些人影,有胖有瘦,做着跳舞和跪拜的动作——是器皿上很常见的装饰类型,只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这些人形的肚子都很大,粗略看去,像是一群孕妇似的。

“库班七说,是个福建人带来的。”原先掏出它的那人说道,“当地人走商船,听说是海南那边的渔民裹在渔网里打捞起来的,辨认半天看不出什么东西,那人收了货,正好到长沙来,不知怎么辗转卖到库班七手里,具体什么来历库班七自己也说不清,只说怕自己有眼不识货,想着反正开价低就买下来,没料到你家副官隔天就找上门,一眼相中这只熏球带走,他自己琢磨着捡到宝,这几天逢人就吹这件事,说能让张大佛爷瞄上他手里的货,得意得不得了。”

说话这人典型的南方口音,一听不像长沙本地,倒像是更东边一点、江浙沪一带的人。倘若有九门的伙计在场,十有八九都能认出来,这是霍家这辈最小的少爷,名叫霍震霄。能认出来倒不是因为他自己有多出名,多半数还是因为他那个出名的娘。

霍震霄本不该姓霍,他娘是霍家上一辈里唯一一个嫁出长沙、远走上海的女人,她男人在当时很是叱咤风云,是个自号青帮“天”字辈的枭雄人物。奈何夫妻两人到底感情不睦,霍震霄六岁那年,他爹纳了二房——他娘也不是什么轻易相与的,当即便和他爹离了婚,第二天把儿子送回长沙,从此专心和他爹不对付起来。

霍震霄远在长沙,自小被一大家子姨姨姐姐养大——他初生时,便有他娘千里迢迢托齐铁嘴批八字算天命,齐铁嘴铁口直断,说这小子天生一条孤丧命,桃花带刃木空则折,命里大劫小难环环相扣,恐怕是很难养活。霍家一群姑奶奶没一个好惹的,却不约而同对霍震霄都很上心,生怕他养在一群女人里养不活,辗转相托,最后把他拜在了二月红的门下。

霍震霄从六岁回到长沙,到如今的十九岁,大半时间都生活在二月红的宅子里,学了一身本事,对二月红倒比家里的姨姨姐姐们更亲上三分。这次肯陪着黎簇胡闹,倒是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二月红——就在前一天晚上,张大佛爷夤夜登了二月红的门,不多时他就听见院子里伙计们悄声行动的声音,悄悄出去看,便见二月红已然换了一身行头,竟是连夜匆匆带着人,同张大佛爷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若说是连夜出动,虽说少见,倒也不至于让霍震霄大惊小怪警觉起来,但二月红临走之前,他眼尖瞅见二月红脸上分明的愁容,神情看起来竟是很凝重——二月红一贯喜怒不惊,能看出这样明显的情绪的情况他从来没见过,加上张大佛爷的脸色竟也不算好,凭空便让他感觉出了几分不寻常。

 

“二爷昨天出门的时候,脸色看起来很差。”

霍震霄看着黎簇手里的那个熏球,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佛爷也没跟你说去干什么?”

黎簇摇了摇头,“他走的时候没叫醒我,如果不是听到楼下汽发动的声音,我估计也不会发现他们是连夜走的。”

两人对看了一眼,齐齐把目光集中在黎簇手里的熏球上,一时都有些发愁。

“民初,”过了一会儿,霍震霄抬头去看刚刚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人,“你怎么看?”

那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精瘦挺拔,理了个利落的寸头。霍震霄叫他之前,他似乎在琢磨什么事,被他一声喊醒,嗯了一声,抬起头来。

“张大佛爷的书房,你能进吗?”他这句话却是对着黎簇问的。

黎簇眨了眨眼,也没说能不能,只是拍拍屁股站起身,“跟我来。”

 


2


张启山的书房也在公馆二楼,和黎簇的房间刚好是一条走廊的两边,房门紧锁。黎簇轻车熟路掏出一根铁丝来,对着门锁捣鼓了一会儿,咔哒一声捅开锁芯,伸手推开了门。

霍震霄叹为观止,“在你自己家都溜门撬锁,佛爷知道肯定要打死你。”

“他要因为这都要打死我,我十条命都不够给他打的,没事。”黎簇却不以为意,反手关上门,对另一边的华民初问道,“你想找什么?这儿我熟,我替你找。”

华民初摇摇头,径直向着张启山的书桌走过去。九门之首张大佛爷的公馆,里面好东西自然多,但张启山却并不喜欢用太老的物件,书桌是件老花梨,看式样只是晚清时候大户人家的普通桌子,花纹精细,却不稀罕,桌上摆着只黄杨根雕的笔筒,里面插着几支笔。

华民初在笔筒里挑拣了几下,抽出其中一支铅笔来,“有了。”

“你们刚刚说话的时候,我看过包着那只熏球的油纸,越看越觉得上面的纹路蹊跷。”华民初接过黎簇手里的熏球,随意揭了桌上的一张信纸一裹,攥了攥压实,“看见这根铅笔以后,印证了我的猜测——这个熏球上面的纹路不是随便刻的,应该是一张简易的地图。”

“你们看。”华民初把纸摊开,向他们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铅笔,“这支铅笔有一侧的芯被磨平了,先前肯定有人用它拓过什么,我觉得应该是你们那位张大佛爷发现了熏球上的蹊跷,用它拓了球上的图。”

华民初依样去涂摊平的那张信纸。不多时,一些浅浅的纹路显现出来,但看起来就是一些杂乱无章的曲线,三个人盯着看了一会儿,也没认出这些曲线代表的意思。

“会不会不是地图,是暗号?”霍震霄看了一会儿,有点为难地皱起眉,指了指那些纹路交汇的地方,“这根本不像是地图啊。你看,我敢肯定,长沙附近至少五百里都没有这种样式的山和水,而且交汇太密集也太杂乱了——想找到这种密度的山,至少得跑到云贵一带去才有。二爷他们出发的时候根本没带太多行李,不像是要出远门。”

“不像暗号。”华民初却笃定地说道,“这些图案太没有规律了,除非是提前约定好的暗语,否则根本不能用来传递信息。”

“你确定?”黎簇看了他一眼。

“外八行里很多这种传递消息的小道。”华民初和他对视一眼,表情淡淡,“暗号这种东西,我从前研究过。这玩意看上面的锈色,至少在海水里泡过几百年。除非你们张大佛爷有本事和几百年前的人通消息,否则这种暗号根本没有意义。”

黎簇撇了撇嘴,“那也难说。”

他倒也没坚持下去,接受了华民初的说法——这个华民初来历十分神秘,据传祖业在广东一带,现在父母都在日本,在奈良有个不小的林场,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了长沙,竟然很受九门霍家的霍老太的信任,年纪轻轻眼界却很广,偏门左道都有涉猎,瞧着倒像是老江湖。

华民初话不多,但肯说出口的必然都有十足把握不会说错。三人凑在一起研究了一会儿,接连提出几个猜测,到底也没什么头绪,只好转而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只香熏球上。

“这个球里面曾经装过东西。”

黎簇先前摆弄的时候就发现那熏球能打开,现在拿在手里把玩,便捏开壳子给霍震霄看。这种香囊里面这一个球都是装香块的,用的时候点燃了,就能从外面镂空的地方冒出烟气来,还可以配在身上,里面机括是活的,行走坐卧都不会打翻。以他们的身份,耳濡目染也见过不少这种器具,他指给霍震霄看的是内球的内壁上水波一样的灰黑痕迹,像是经年累月的污水干涸后留下的,水锈都有点凹凸不平,“会不会熏球本身不是暗号,这里面装的东西才是?然后佛爷把他拿走了?”

“不像。”霍震霄却摇头,指了指锈迹边缘的一小块缺口,“你看,那里被人用手指用力蹭过,应该是想从水锈上知道这里面装过什么。如果里面本来有东西,他犯不着这样做。”

黎簇看了一眼,也用指甲去抠了抠,一闻就皱起眉头,“这什么味儿啊。”

霍震霄凑近闻了一下,也有些难以忍耐地皱起眉。那种气味十分难以形容,带着陈年海水锈结的腥臭,隐约却有股甜冷的幽香,有点像女人的脂粉味,又不太一样,很难描述——这隐约的香味虽然并不难闻,但吸进去就让人脑子微微一昏,下意识有些想吐。

“拿走拿走。”霍震霄推开他的手,回头去找华民初,“民初,你也来看看。”

华民初抱着手臂站在书房的窗口,正夹起窗帘掀开一线,从缝隙里往外望,闻言回过头来,却没走过去,只对他们招了招手,“你们先过来。”

张启山书房的窗帘,向外的那一侧没人的时候常年闭着,黎簇走过去,伸手便想把窗帘掀开看个清楚,却被华民初反手一按制止了,“别掀开,从我这里看。你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他窗帘只掀开一个缝,黎簇和霍震霄脑袋叠脑袋,艰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夕阳光线有些暗淡,青黑的瓦房一排排轮廓有些模糊,两人很是找了一会儿才确定了华民初指着的方向——很快霍震霄就咦了一声,“那不是库班七的门面吗?”

“你们说话的时候,有人在偷看这边。”华民初说道,“我没掀开窗帘,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那人是跳墙进了库班七的院子。”

他说到这里,微微皱了下眉,话音就是一停。就在他停顿的刹那,一道黑烟突兀地从那个院子里升起来,华民初忽然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明白什么一样,猛然伸手一拍面前两个人的肩膀,将他们向后一带,不由分说推着就往门外跑去!

“别看了!去库班七的院子看看,说不定还来得及找到点什么!”华民初急促开口,“这么快就有人来放火——你们的佛爷和二爷被人算计了,这香熏球来路有问题!”

 

 

 

 

 

 

 

 

 











注释:

1.关于女尸和镜子,《沙海》第三部第三章的原文:

从井底捞出来的,是一具女性古尸,尸体是头朝下半漂在井底,完全窨尸化,皮肤皮革浆化,紫黑色,鞣尸状态。衣服的样式和花纹完全腐烂,无法辨认,仅从手上的首饰判断,应该是明晚期的尸体。

捞上来之后发现骨头基本已经完全化光了,尸体像一件皮衣一样,头骨基本碎裂溶解,但是非常奇怪,面部的骨骼和头发保存的非常好。

整个头骨好像一张面具一样。

井底没有任何的淤泥,非常干净,井壁都是青石堆砌,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在她的脖子上,挂着一面非常奇怪的铜镜。

铜镜非常薄,几乎是铜箔包在碧玺做的盘上。镜子的柄是一把头钗的形状,刺在女尸的锁骨中央。

是明晚期的某个谋杀案的现场,鉴于这块地离紫禁城非常近,各种传说都可以自发的去想象。

“鞣尸产生的条件是酸性沼泽环境,井底没有任何沉淀物质,这有点说不通,尸体本身腐烂也会产生大量的杂质。”吴邪道:“这口井不可能形成这种尸体,看来是另有乾坤。”

“尸体确实是在潮湿酸性的环境里变成鞣尸的,但是却不是在这口井里,这个黑瞎子当时就下了结论。插入女尸锁骨部位的镜子,后来也证实是近代的东西,伤口也是成为鞣尸之后形成的。”解雨臣道。

民警想拔出那面镜子,被黑瞎子阻止了,他做了一个动作。让民警观察。

头骨的前段保持很完整,说明整个头部的重量,集中在这具女尸的脸上,如果这具女尸是站立在井底的,那么因为脸的重量,她的头是往下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她视线交接的地方,有一面镜子。

所以事实上,这具女尸一直在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自己。

这应该是这面镜子被插入到她胸口的目的,但是将她抛入井中的人,犯了个错误,他们把女尸的头朝下丟进了这口井里。

女尸的脸很重,头朝下丟入到井里之后,她的脸就对着井底。


2.黑眼镜和霍老太的对话,也是《沙海》第三部第二章的原文:

虽然已经过去11年了,但是解雨臣觉得,第一次看到黑瞎子的时候,他已经是那个样子,11年他几乎没有变化过。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实际年龄。而他本身的性格也让人很难辨认,从十几岁的小孩到中年人,似乎他的性格都不突兀。

黑瞎子在大院里和他们喝茶,霍老太太和解雨臣做陪,黑瞎子和几个公安了解了情况。

他看到了案发现场的一些照片,首先他提出来的,是天台上,烤化的沥青印出的脚印的照片。

因为这14个人的身份都没有查明,所以没有任何的基本资料,他盯着脚印的照片看了半天,就说道:“一定还有第15具尸体,你们没有找到。”

他们并不明白,对于解雨臣来说,这个事情属于玄学的范畴,九门里除了齐门八算,其他人都很排斥这个东西。

盗墓贼一定是最希望世界上没有鬼神的行业,即使他们的生活让他们不得不接受一些现实。

“为什么?”其中一个民警问。

“脚印太深了,要在烤焦的沥青上踩出这么深的脚印,这个人的体重会很夸张。”黑瞎子吃着霍老太自己做的中国民国时代的各种精致点心,一边露出非常赞赏的表情。

“解放之后人就活得没那么讲究了。”黑瞎子对霍老太说:“和我小时候我家下人做的一个味道。”

吴邪笑的咳嗽起来,“他真的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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