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肉,一点短打。
有些剧情想放进长篇里,但原本想拿来写肉的部分删掉这点剧情就很没意思了,遂干脆不肉了,长篇再说。
算是个前情提要。
(对就是那个黑簇邪的那篇)
木盒里装着一具白玉观音。
吴邪一只手拿起那座白玉观音。羊脂玉色,通透丰润,细腻如丰腴妇人柔美的掌心,在台灯下映出细微的光晕。
佛像很重,不像是玉石的重量。拿起时有泠泠相击的清越声响。
吴邪掂了掂观音像,无声一笑。
“……释氏书,昔有贤女马郎妇于金沙滩施一切人淫,凡与交者,永绝其淫。死葬后,一梵僧来云:‘求我侣。’掘开乃锁子骨,梵僧以杖挑起,升云而去。”他对着灯看了一会儿,把观音像抛回给黑瞎子,“‘风姿窈窕鬓欹斜,赚杀郎君念《法华》。’好东西,是个趣物,但年头不久,你留着自个儿玩儿吧。”
他双手插兜,就要往门外走。经过时,黑瞎子却猛地一把攫住了他——吴邪也没挣,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轻轻嗤笑了一声。
“你,”他看着黑瞎子,嘴角笑意没变,却凭空多了些嘲讽的凉意,像冷风透过血肉,呼一声穿过骨骼,凭空带来觳觫一惊,“想干嘛?”
黑瞎子却像是毫无影响,脸上笑容依旧顽劣,贴近一步,将他推靠在旁边的博古架上。
“我听说,你最近和黎簇走得很近。”黑瞎子说。
吴邪眯起眼睛,像那座观音看了一眼。神像单手挽鱼篮,另手结遍照印,俯首敛眉,慈悲怜悯,普度众生。
黑瞎子一只手摸过他的侧颈脸颊,掌心厚厚的刀茧刺得他微微作痛。黑瞎子用拇指轻轻按着他的喉结,挑起他的下颌,一只手几乎包拢他整段脖子,令他微微仰起头。
“好一尊锁骨菩萨。”黑瞎子欺身靠近,似赞叹又像嘲讽,握着他的脖子低头和他对视,慢慢呵声说道,“度过了别人,怎么从来不度我呢?”
黑瞎子个子很高,将近一米九的身量。站在吴邪面前,几乎将他笼罩在全身阴影之下。吴邪却抬头看着他,对视许久,像是终于泄气,吴邪缓慢叹出一口气,身上那种冰冷的气场陡然散了开去。
“讽刺谁呢,便宜师父?”吴邪有点倦怠地垂下眼,嘴角歪了歪,像是懒得计较一样笑了笑,“你又不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