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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靖王】棠棣非千古 18

查了好几天的地图!烦死啦!完全找不到一个靠谱的西汉地图,谁来给我讲讲这一战的细节啊!臣妾编不出来啊!

不管了,就,就按照我自己想的瞎写……如果有历史专业或者热爱军事的人看到什么奇怪的硬伤,请不要在意,我已经尽力了,毕竟我是一个小小年纪就弃文从理的文盲,临时抱史书的佛脚,什么鬼资料都查不到…………

反正就是瞎扯一气,一切为了剧情服务。我尽量扯得圆一点,让它显得不那么像是瞎扯好了……

所以本来只是谈个恋爱!怎么就变成了CCTV_7和CCTV_10 了啊!!!!

心猴塞,超难过的。

要抱抱。【喂

 

 

 

 

 

自长安出发第七日,虎贲军前锋终于踏上了云中郡的土地。

卫青、李息两人向云中、代郡两地进发,所行的道路却是截然不同。李息挥师向北,一路出雁门,向东北至代郡、渔阳,解了两地之厄,大军盘桓,与南下的匈奴呈对峙之势,而卫青则是自云中取道五原,沿黄河水流西进,一路行营扎寨,向高阙一带进发。

萧景琰率虎贲军抵达云中,随即便随卫青大军西行。大军携带粮草辎重,更有步兵随行,行军自然比全数由骑兵组成的虎贲卫慢上许多。是以待萧景琰率部赶上卫青时,前者方才扫清沿途小股的匈奴,自五原补足拔营,在阴山下这片草原上安营扎寨。

匈奴金帐王庭自冒顿鸣镝弑父之后,便日益强盛。河南地一带的草原依傍黄河,北邻阴山,水草丰沛而广袤,一直为匈奴所盘踞。卫青此回挥师直入河南地,临行前便与萧景琰多番讨论,便是存了要将这片水草丰美之地自匈奴手中夺来的念头,这一路行军的目的便是占住高阙,在随即的战争中先站稳脚跟。但匈奴盘踞日久,在草原居无定所,便是卫青也不敢托大令麾下将士急行军,只得一路稳扎稳打按时拔营,以免被匈奴猝不及防袭击了疲兵,反而欲速则不达。

虎贲军与卫青部属合军扎营,全数安顿好之后,已然是将近入夜。萧景琰依军中惯例往帐中拜见主帅,卫青正等在屋里,见他进门,便起身迎了上来。

“殿下请坐。”

卫青拉着萧景琰在帐中坐下,帐中亲卫见他与萧景琰像是有事相商的模样,便纷纷退出。卫青本就是平民出身,倒也不在意,便在萧景琰对面坐下,亲手给他斟茶,“这一路可还顺遂?”

“有仲卿前方开路,岂不所向之处尽是坦途?”萧景琰含笑应了一句,卫青便也笑了起来。两人暂且喝了杯茶,略坐了一会儿,便都各自神色严肃起来。

“当下局势如何?”萧景琰将茶杯放回桌面,略略倾身问道。

“尚可。”卫青略一点头,想了想,简略说明了一下当下的状况,“李息将军与我自雁门分兵,听信使说一路还算稳妥,如今已在渔阳,想来暂且不必担忧背后袭来的匈奴。我自云中而来,这一路倒也没有遇到太多的匈奴骑兵,应是草原广阔,暂且还未被河南地的匈奴和楼烦人发觉——但,应当瞒不了许久。只看我们能不能在首战之前成功摸清楼烦王与白羊王的主力在何处,一举奏奇功。”

萧景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头望见卫青军帐正中的长案上正摆着一张地图,便起身往桌边走去。卫青也随他起身,挪过油灯烛台,一同看着地图出神。

“匈奴与楼烦盘踞河南地已久,楼烦部被迫夹在大汉与匈奴之间,只得在河南地之间辗转游猎,虽依仗匈奴,但也不免有被匈奴欺压之处。”萧景琰注视着行军图上绵延的山与水,若有所思地来回看着黄河两岸,“是以楼烦部虽然也在河南地,但应当与匈奴白羊王的位置并不接近。”

“而此时尚且是深秋便如此寒冷,今冬应当是严寒。楼烦部游猎骑射,自然比我们更清楚草原的气候。所以他们不应当在北方,而是会向南。”萧景琰指尖点着地图上沿黄河南下的一处,最终还仍是有些不确定地画了一个圈。

好在卫青也很快跟上了他的思路,一指点在黄河北岸与阴山之间的一处,“而白羊王是匈奴贵族,虽然金帐对下辖众部管制一向宽松,但此次匈奴挥师南下,金帐必然对我们的反击有所准备。白羊王或许并不会想到我们会挥师河南地,但至少金帐应当有所指示,必然不会理匈奴王庭太远。”

“是。”萧景琰点头肯定了他的看法,“是以白羊王应当不会如楼烦部一样南下,而先前你一路西进,却始终未遭遇大股的匈奴。白羊王应当不是一探即溃的鼠辈,不会连一次交战的勇气也没有。如若有巡营探马发现汉军的踪迹,应当是会前来偷袭才是。所以白羊王的主力,应当不在云中、五原至高阙这附近。”

“既不在高阙,又不会南下到陇西。”卫青食指沿着方才指着的地方一路向西,沿着黄河慢慢移动,“又要临近水源,还能随时驰援北方的金帐王庭——”

卫青的手指最终落在一处,指尖重重一叩,萧景琰随他的手指看去,两人随即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一个微笑。

“贺兰山阙。”卫青眼神含笑,自温润中又投出十分坚韧凌然的神色,轻声道,“北邻阴山,南扼贺兰山,又有河水支流,对匈奴人来说,这算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地理位置了。”

“楼烦王既然率部向南,相较白羊王而言,行踪更难确定。既然如此,不妨便只先看白羊王这一处,将兵力主要安排去偷袭他即可。”萧景琰赞同地点了点头,手指上移,沿着贺兰山一脉向卫青所指之处划出一条线,“若是白羊王首战失利,损伤严重的话,可能会就此向楼烦王请援。而楼烦王当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有很大的可能会出兵相助。”

“楼烦王,当会选择沿贺兰山北进的道路,自身后偷袭我们。”萧景琰继续说道,“但若我们足够快,乐观的话,便可以先解决白羊王的主力,再以逸待劳,扼守在此处,便能迎头予楼烦部一击,此后再沿贺兰山南下,沿途扫清楼烦部,便可将整个河南地就此收入大汉手中。”

“这是最好的局面。”卫青感慨一样点了点头,双眼注视着地图上被两人指甲划过的印记,很快羊皮地图便逐渐恢复原状,将印记消弭无痕,“此中还有不少变数,更有许多只是猜测。”

“保险起见,还要多加探查,最好搞清金帐王庭是否会有驰援白羊王的可能。”卫青又看了看地图,轻轻吁了口气,“高阙向南是河南地的腹地,更有暂且摸不到的楼烦部不知道会不会北上突袭——向北又是阴山,随时又匈奴王庭的骑兵可能因白羊王的请援而南下,我们处在一个时刻面临三面夹击的位置。此战偷袭白羊王,不止看我们的速度,更要看我们的运气了,尤其是——”

卫青言有未竟之意,只是抬起视线来,目光不乏忧虑,直视向身旁的萧景琰。

萧景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卫青话中那个未出口的“尤其”,当然指的便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舅舅,金帐的白狼王。

白狼王孛日帖赤那,即使在匈奴人之间,也是一个少有人愿意交往的异类。“轻狡反复,寡情少义”,能与他有所情谊的人少之又少。孛日帖赤那长年被变相放逐于对于匈奴人来说都是苦寒贫瘠的北地,虽然战功赫赫,但一直为军臣单于所顾忌。而他渐渐也再不期盼回到匈奴腹地,只与狼群和自己的骑兵为伍,并不愿与金帐的贵族们有所交往。甚至有人说他至为亲近的并不是人,而是与他与他的骑兵日夜相处的狼群。

自妹妹阿纳日远嫁,及银苞夫人蒙根木齐日病逝后,孛日帖赤那便更是游离于匈奴的权力中心之外,但狼骑声威赫赫,二十余年来鲜有败绩。军臣单于近年来也渐渐放下戒备,开始倚重这个异母兄弟。虽说孛日帖赤那不可能与白羊王有多深厚的交情,但河南地水草丰美,历来是匈奴至关重要的草场,若是白羊王战败,那么为此匈奴承受的代价,将是巨大的。

所以此战,若是白羊王一战而溃,考虑到河南地的重要性,前来援助的人,十有八九便是孛日帖赤那的狼骑。而对于这个几乎没有在正面战场与汉军遭遇的匈奴王来说,汉军的情报少之又少,谁也不知道交战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况且他还有莫测的狼群相助,不啻如虎添翼。

“或许这并不是件坏事。”

半晌,萧景琰略略摇了摇头,拍拍卫青的肩头,“若是当真遇上,也是我命里该当有此一劫——况且,是否是劫难也说不定,谁知道会不会反而生出生机呢?”

卫青一时有些疑惑,“殿下已有应对的方法了?”

萧景琰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随之转移开了话题,“明日拔营,以我们的速度,大约两日后便可以到达高阙。今日的结果,等到到了高阙,探得确切的消息再说吧。”

卫青心下疑虑,欲言又止,只得看着萧景琰说完便就此退出帅帐,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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