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低产的老年树。
旧文囤积&新坑开垦自留地,坑多小心崴脚。

【沙海/黑簇邪】锁骨观音 02

这种剧情啊,第一人称真的羞耻……

打死我都不知道,敏感的居然是这么个词……lofter的屏蔽机制真的好神奇啊!!!!!






这些年漂泊不定,东奔西走,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吃完饭之后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黑瞎子去买了票,我们动身赶去北京。我多少有点担心黎簇,本来想买机票,但黑瞎子说那些事他不方便在飞机上和我讲明白,所以只好听他的作罢。

我和他上了火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票买的太仓促,已经没有卧铺,火车开了以后我去找了乘务员,多塞了点钱把硬座换成硬卧。这种卧铺一般都是留给乘务员或者其他铁路职员的车厢,前头车厢挤得满满当当,后面这节却几乎没有人,我探出头去看了看,其他的乘客都在车厢那头,上了车就开始睡,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这才坐回去,问黑瞎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瞎子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只是对我指了指鼻子。我刚折腾完坐好,这时候被他一指,才觉得嘴唇上面凉凉的,蹭了一把,这才发现我自己又不知不觉流鼻血了。

“操。”我爆了句粗口,赶紧去把脸洗干净。那段时间我滴蛇毒滴得有点狠,后来鼻粘膜脆弱得不行,这是三天两头的家常便饭,流到后面我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现在已经好多了,最严重的那会王盟被吓得天天在厨房给我蒸红枣吃,那小子蒸红枣的技术简直一言难尽,头一次闻见我还以为是收回来的尸瓮憋炸了,或者这小子是在拿微波炉煮屎。

我一边拿手沾着凉水拍额头,仰着脑袋走回来。黑瞎子盘腿坐在铺上,我抬着头,拿眼缝瞥了他一眼。

“老实交代。”我没好气地说,骂道,“你跟一个半大孩子计较什么劲,这事儿传出去,你那老脸该撕下来擦地板了。”

“半大孩子?”黑瞎子笑了一声,“黎小爷现在风头大着呢,我看用不了几年他也能是一代传奇了。一代补丁一代神,前浪死在沙滩上,你知道你现在什么名头最大吗?道上都说你是盗神爷下凡,吴家小三爷地下招粽子,地上吸能人,出道十来年,道上有数的几个大神几乎各个都给你鞍前马后,就差为你舍生取义了。”

“你TM能不能嘴里有句正经话。”我都快被这碎嘴子念毛了,实在没想到身边没有胖子的时候我还是躲不过白烂话,“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记得我之前带给你的那尊锁骨观音吗?”黑瞎子闹够了,笑了笑,转回正经事上,这么问我。

“记得。”我迟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一时眼神有点不善。那天那事儿我估计再过十年也忘不了,这王八蛋拿着一尊观音来挤兑我,还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要在我房间密室的门上搞。我腰都快被他操断了,门里还有个黎簇,这王八蛋爽了提裤子走了,黎簇后来开门出来看我的时候,那眼神看得我浑身都发凉。

黑瞎子这个人精的,老鬼一只,我越想越觉得,他那天肯定知道黎簇就在里面。两个神经病斗法,把我夹在中间,简直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

这家伙现在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说是他们两个争风吃醋想互相搞死一下,让我做做样子,别插手管闲事?

念头只在我脑子里转了一下,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决了。黑瞎子虽然是个神经病,但也没这么无聊。再说我跟他那点事彼此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配不上,他也犯不着。


“那尊观音,是我抢的。”黑瞎子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从汪家人手里。”

“为什么?”听到这里我有点诧异。从古潼京那个局落定之后,汪家人被彻底打垮,一蹶不振,他们的名号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而且那尊观音并不是古物,这点眼光我自信自己还是有的,顶多就是奇趣一些,何德何能值得黑瞎子出手去抢?

黑瞎子翻了翻包,把那尊观音从里面拿出来,摆在我们俩之间的桌子上。

“观音像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东西。我听到风声,汪家人现在在给一个姓焦的人干活,这尊观音就是他们从姓焦的人手里得来的。后来我去查,发现焦老板在让他们找一样东西——这个东西,跟你的鼻子有关。”黑瞎子握着观音像摇了摇。那种泠泠声又响了起来,上次我看他拿来这尊像时,发现不是古物,便一心认定这小子时嘲讽我,心里憋着气便没有细看,这时候端详一下,我才看懂其中的奥妙。在里面泠泠作响的是一道很细的阴影,像是在玉像里面嵌了一根很细的链子,就是它敲在玉石内部,通过某种传声方式,才能发出这种清脆好听的泠泠声。

当初选择第一次把蛇毒滴进鼻子里的时候,我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把生死都抛开了。后来我一直活在一种丧丧的心态下,感觉生无可恋死也没意思,人间不值得,也并没有把治蛇毒的事真的当成一件什么要紧事惦记,难为黑瞎子居然还替我记着。

这么说他是为我去抢这尊观音?那黎簇被他坑也在意料之中了。黎簇这小子的心魔比我还大,黑瞎子这种人精,三言两语就能挑唆得他跳坑帮他玩命。难怪视频里面他们见面,黎簇是那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看了黑瞎子一眼,多少有点埋怨的意味。黑瞎子看出我在想什么,嗯了一声,对我摇了摇手指。

“猜错了。”黑瞎子老神在在的笑,“我没坑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被汪家人抓是意料之中。我是手段那么下流的人吗?”

我想还真没准。黑瞎子这人平时脸上笑嘻嘻,像是眼中没大事,但在这个行当能混到现在的没一个心肠软的。古潼京那件事后他像是遂了心愿,整个人精气神松了很多,要是从前,别管我们平时是什么关系,要到了真的只能活一个的时候,我还真不确定他会不会一脚把我踢下去垫背。

“黎簇被抓是因为我用了一点点手段,让汪家人过了一段日子才发现东西丢了,之后又误以为观音在他身上。”黑瞎子继续说,“汪家人十分看重这次和焦老板的生意,虽说现在不成气候,但是毕竟烂船也有三斤钉,我一向独来独往,真要应付他们倾巢出动,说真的很吃力,我没把握把东西带回来,况且还需要时间研究一下。”

“可惜带回来又要被送回去。”我看了眼观音。那观音像没有任何裂缝机关,想来再怎么暗藏玄机,也根本没有被打开过。黑瞎子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笑了一声,不知真假地说道,“要不不还回去了?我把观音像敲开把东西拿出来,咱们俩来个黄鹤跟他小姨子远走高飞,让小变态自生自灭算了。”

这家伙又开始没正经,我选择性忽略了他的话。黑瞎子在我面前嘴着实有点欠,不知道他在别人面前怎么样,反正在我跟前嘴从来闲不住。我看时间还早,也就陪他闲扯了一会儿,说来说去,把我说困了,想想火车上时间还长,我想了想,决定养精蓄锐,先睡一觉。


火车咣当咣当走在铁轨上,这一路没什么信号,我躺着玩了会手机,回复几个消息,嘱咐王盟家里事情解决了就赶快回去看店,百无聊赖,便收起手机,躺着准备睡觉。

这些年来,可能是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多了,我觉不是很好,听着火车的声音更是静不下来,只是犯困,只好半梦半醒地眯着。中间乘务员过来一趟,把车厢灯灭了,昏昏沉沉的,只有沿途铁路间或掠过路灯的光,一闪一闪落在我脸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到窸窣起身的声音。黑瞎子功夫很好,和小哥一样,手脚都很轻,必要的时候他走路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我没被扰着,脑子就不是很清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悄悄掀开被子,在我身后躺了下来。

腰上一沉,是黑瞎子的手臂搭了上来。

我困着,不是很想说话,只嗯了一声,表示疑问。黑瞎子没应我,只是圈着我的腰,在我肚子上拍了拍,意思是不用管他。

硬卧的宽度睡两个成年男人其实是很逼仄的,我没感觉到黑瞎子挤我,可想而知他估计有半个身子悬在铺位外面,我不知道他们这些武林高手是不是跟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可以靠一根绳悬在半空中睡,但这样肯定不会很舒服。

黑瞎子把我往他怀里压了压。他个子比我高很多,这个姿势一下子让我想起以前我在四合院里他替我训练的日子。我是半路出家,身上的骨头筋肉大部分都已经硬了,一些基本动作都不太能做到,那时候黑瞎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叹气,后来训练日程里就多了好几个小时用来开关节。几天以后我实在睡不够,整个人都迟钝了,黑瞎子迫不得已,只好把这磨洋工的细活留在睡觉的时候做。

黑瞎子力气很大,那段时间每晚他都是抱着我睡,整夜把我的关节往床板和墙上压。第二天起来我四肢关节都被他压的几乎一点知觉都没有,但效果不得不说的确很好。后来事情开始变味,第一次跟他滚上*床的时候我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意料之中,好像看武侠小说里双修的男侠女侠最后十有八九都要终成眷属。

终成眷属我们是不可能,但做*爱的确可以让人轻松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背负的事太重。这个时候就像是可以从溺水一样的现实里挣扎着冒出头来,偷着换一口气。

车上空调开的很足,我本来有点隐约的冷,黑瞎子爬上来以后暖和了很多,加上被他抱着,我渐渐有点踏实的睡意,快要睡着了。

朦胧之中,我感觉到黑瞎子像是拿了条什么东西戴在我脖子上。感觉像是某种石头,但不凉,不知道他是不是捂过。

“什么?”我迷迷糊糊问他。

“关键时候救命的法宝。”黑瞎子轻声笑了笑,“小说看过没有,主人公有替身法宝,扔出去就可以救命。”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睡意难得,懒得跟他掰扯,明天睡醒再盘问他。黑瞎子看我不说话,把被子又向上拉了拉,重新抱住了我。

“睡吧。”

我最后感觉到的,是他在我后边脖子亲了亲,语气罕见有些切实温柔的意味,低声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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