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低产的老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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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殊苏】明珠不藏椟 09

感觉每天这样颓废不好,艰难地走上了复健之路……楼诚衍生这么多坑,拖着它们感觉每天都在接受良心的煎熬,简直都不能愉悦的看剧了!所以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打开了文件夹……

总之,千里复健之路,始于足下……祝我好运,再次变成那个日更侠。【喂

ps:断更这么久,都快忘记自己埋得是什么梗了,科科。【你

 

 

 

 

濯花赏玉,照月听琴。濯玉阁是姑苏一带出名的雅舍,虽然仍脱不开下九流的青楼生意,但能上得画舫的姑娘个个都是玲珑心窍的聪慧女子,即便在姑苏秦淮这样的风流之地,也能凭借一技之长而立身其中。能来往其中的都是雅士文人,在秦淮河上也是难得的清静去处。

琵琶声淅淅促促地轻轻流淌,栏杆外的轻纱被风吹得飘转扬起。正午后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分,又是早春不至于闷热,画舫上临窗设下矮几,隔着纱帘那边是低头弹着琵琶的琴姬,柔白脖颈微微垂下,满头珠翠在弹拨施力时轻颤抖动,珠光摇摇。

琴姬五指轻轮,弹出一串轻巧的滑音。

“青青河上草,逢春自葳蕤。”蔺晨端起斟满的酒杯,遥遥对纱帘那边一举,“许久不见,青蕤姑娘的琴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萧景琰就坐在他的身边,被花船上旖旎的香气与氛围搞得浑身不舒服,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架势,在软垫上坐得如同军帐中一样笔直,仿佛下一秒便能拔剑冲杀千军万马,整个人仿佛被张满的弓。

偏偏蔺晨紧接着下一句又来撩他,“靖王殿下,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萧景琰沉默许久,声音有些不自然地低声开口。

琴姬弹完最后一个音,五指轻轻压在犹自颤动的琵琶弦上,抬头将视线投向蔺晨,笑道,“其实是生疏了。难得你今天舍得夸我,是又想借我的画舫做什么?”

蔺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折扇一合,指指点点,“大煞风景。”

“唐突佳人。”

“真不客气。”

“我说的是你身边那位,‘佳人’。”青蕤将琵琶提起来放在一边的桌上,拂袖将手搁在膝头,不再是弹琴时端庄的坐姿,显出几分不羁的洒脱来,“人家大概这辈子都没上过花船吧?你这做法,可真不地道。”

“……”

萧景琰本来十分不自在,几欲起身借故离席,看她这样反而觉得意外,稍稍思量了一下便想通了关窍,抬眼看向蔺晨,“琅琊阁?”

“我才不给他干活。”蔺晨但笑不语,倒是青蕤一只手支着下巴,懒懒回答道,“整天介装神弄鬼,连带整个琅琊阁都神神叨叨的,谁想去那种地方?”

“嗨呀,”蔺晨啧了一声,作势起身揍她,“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忒不地道?我琅琊阁招你惹你了?”

“看你就烦人,还用你招我惹我?”

“我怎么就烦人了?我干什么事儿碍着你了吗?”

“……好了。”萧景琰看他们两个一言一语像是马上就要打起来,迫不得已伸手按住了要起身的蔺晨的肩膀,“青蕤姑娘好歹一介女流,你何苦跟她计较。”

“哎。”蔺晨马上从善如流坐下,凑过去往萧景琰肩头一靠,“听你的。”

萧景琰:“……”

什么情况?萧景琰想。

真是可爱。蔺晨想。

要脸不要。青蕤想。

“现在情况怎么样?”好在蔺晨也只是点到为止地闹一闹,很快便又直起身来,略略严肃起神色,对着青蕤问道。

“半个月以前,我见过那位天泉山庄的延夫人。”青蕤也停下了跟蔺晨一来一往的斗嘴,起身从帘后出来,坐到了萧景琰与蔺晨的对面,“她在河上的画舫里见过一个人——我认得那画舫的模样,说来你应该也知道,是秦淮河这一代最有名的销金窟,红袖招的画舫。”

“但很有意思,来迎她的,却是个男人。”青蕤挑了挑嘴角,看着蔺晨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不是龟公那种男人。依我看估计还是个朝中大员,他迎着延夫人,两个人只在外面露了短暂的一面,仿佛很怕被人看到一样,马上就回去了。”

“有趣。”蔺晨笑了一下,目光似是闪了闪,“你继续说。”

“他们在画舫上说了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快到入夜时那位大员和延夫人相继离开,隔天天泉山庄突然警戒的人就翻了两番,我试着偷偷去潜入了一次,但尚未摸到延夫人的闺房房檐就感受到不下三道高手的气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便直接退回来了,没有再进去过。”

蔺晨这次倒是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连你也没有十分把握可以不惊动那三个人?” 

“可不是没有十分把握。”青蕤嗤笑了一声,摇摇头看了他一眼,对他伸出了五指,“是只有五分把握不惊动他们——一半一半,是真要撞大运看老天站在哪一边。”

蔺晨脸上嬉笑的神色一淡,终于自眼底划过一丝凝重。萧景琰也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不由也随之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问道,“怎么了?”

“比我想象的稍微难那么一点点。”蔺晨眼中神色一闪而逝,吁了口气,很快又是那副散漫的模样,“天泉山庄估计藏着什么过于见不得人的东西,竟然守得这么严——连青蕤都只敢说有五分把握才能潜进去的地方,原先以为他们只是听差办事的江湖人,现在看来只怕并非这么简单。”

“对于青蕤来说,进出皇宫大内,也不过是需要稍加注意一些而已。能令她说出五分把握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悬镜司的暗堂,另一个便是如今的天泉山庄。”蔺晨看了萧景琰一眼,见他仍然有些茫然的模样,不由笑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悬镜司暗堂不必我说,你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至于青蕤的话,真实程度应该是十分可信。”

“毕竟她可是三年前自你父皇枕边盗走帝冕明珠,令刑部广发海捕文书却遍寻三月而不得的那个天下第一神偷,‘拈星姬’方岁青。”

萧景琰不由震惊,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青蕤,见对方笑盈盈向他略微欠了欠身,显然是肯定了蔺晨的说法。而他犹在震惊中时,蔺晨已经伸手自袖中抽出一条白绢来,抖开看了一眼,捏着两角展平在桌上。

“这是什么?”萧景琰看着白绢上交错纵横的墨线,只能勉强认出某种地形图,不由疑问道。

“天泉山庄的地图。”蔺晨伸指在白绢上点了两下,示意萧景琰和青蕤两人都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不过大部分只是明面上的内容。按如今的情形,天泉山庄怕是暗地里还有许多秘密的设计,琅琊阁也未认真查探过——但也算是聊胜于无。青蕤,你将你上次潜入时看到的格局再说一次,既然决定要夜探天泉山庄,那么入夜之前,我们得找出一条合适潜入其中的道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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