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低产的老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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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靖王】棠棣非千古 22

吃了一下法医秦明,突然很想拉郎秦明x方木……

强迫症法医x心理学天才,感觉可以识骨寻踪crossover基本演绎法啊!脑补一下就觉得十分带感……

如果真的动手,可能会写成单元剧形式吧。小故事填坑比较没有压力,不过坑这么多……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甘泉宫中灯火长明,刘彻歇宿的宫室外,春陀踩着轻轻的脚步引着身后的东方朔,从廊檐外一路走来。

“春陀公公。”

走到宫室门前时,东方朔却不紧不慢立住脚步,表情中带着一贯的慧黠,笼着手对春陀点了点头,悠然笑道,“不知陛下深夜传召,到底是什么急事啊?”

“……陛下为惊梦所扰,醒来觉得心头不安,所以差奴婢去请了大人。”春陀却面有犹疑,半晌唉了一声,小意催促道,“具体为何,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大人还是快进去吧。”

“你不清楚?”东方朔却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春陀的肩膀,“我可清楚着呢。”

“……”

春陀尚且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茫然,东方朔已经放开他的肩膀,悠闲袖着手穿过宫人推开的高大门扇,直直向宫室深处去了。

 

“朕做了一个梦。”

待东方朔落座之后,坐在席案前的刘彻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说道,“你知道朕的梦和什么有关吗?”

“陛下思虑非常人能猜度,胸中有万千丘壑山川——若说陛下具体梦到了些什么,臣是不敢妄断的。”东方朔话音带笑,听得刘彻挑起眉梢,“不过关于谁,臣还是能猜到的。”

“哦?”刘彻脸上仍有些心有余悸一样的凝重,听着他后半句却不由笑了一声,“这般肯定?那说来听听。”

东方朔不急不缓,将双手从袖子里抽出来,向前倾了倾身,“陛下如此急着见微臣,若说是国家大事,恐怕也轮不到微臣来替陛下忧思,自有各位大人来替陛下出谋划策——所以,不是国事。至于家事——天子家事,多数也是与微臣一介外臣无关的。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可能。”

“陛下……是梦到靖王出事了吧。”

一刹那满室寂静。半晌,高照的灯烛发出一声油芯爆响的噼啪声,脸色重新沉下去的刘彻皱起眉,无声叹了口气点点头,“是。”

“朕梦到野狼在旷野奔走嚎哭,狼群围绕着一只死去多时的母狼,疾风哀雪,看着十分凄厉。然后那狼群为首的老狼叼着小狼走到死去的母狼面前,将小狼掼死在地。”刘彻回忆梦中的内容,仍然有些难以释怀地轻轻吸了口气,摇摇头,“这梦做得十分没头没尾,朕也不知和景琰究竟有多大的关系——只是惊醒以后神思不定,总觉得他要出事。静坐回神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人对朕提过,你在解梦这一道上颇有涉猎,于是便召你来问问。”

“恐怕陛下不止因为臣会解梦吧。”东方朔却不急着回答,反而笑了笑,“解这个梦是其次,臣斗胆猜测,陛下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想到臣在大军出征之前,曾与靖王殿下商谈一事——陛下觉得这暗藏凶兆的一梦,与臣和靖王商谈的内容有关?”

“当真什么也瞒不过你。”刘彻摆了下手,大约是重新复述梦境让他心情更为沉重,也没了和东方朔兜圈子的念头,“那朕问你,你究竟和景琰说了什么?是否和朕做这样的梦有关?”

“有,也可以说没有。”东方朔仍然是那副模棱两可的样子,见刘彻眉心重重一蹙,分明有些不耐烦的意味,又补了一句,“商谈的内容,臣不便告知陛下——非臣不愿,实则此刻告知陛下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是给陛下徒增负累而已。”

“不过臣倒是可以为陛下解解这个梦。”东方朔躬了躬身,话还未出口却被刘彻挥手一阻,“不急。说那些有的没的之前,朕只要你先回答朕一句话。”

“景琰此次出征,”刘彻将一只手按在桌案的表面上,神色慎重地问道,“究竟能否平安?”

“要看陛下如何断论什么叫平安,也要看殿下的选择。”东方朔看着刘彻的神情,罕见地露出些叹息的意味,“若要臣说,也只能说——性命无虞。”

“性命无虞?”刘彻眉心几乎挽成一个死结,“那这么说……”

“陛下以为,”东方朔却猝然大逆不道地打断了他的话,“殿下的生死,与虎贲军首战的胜败,哪一个对陛下来说更加重要?”

“自然是景琰的性命。”刘彻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那大汉与匈奴将来可能数十年、数百年战争的胜败呢?”东方朔眉目不动,却稍稍抬高了声音,问出的问题犀利得一针见血,“若此次战役将牵连往后整个时局的走向呢?”

“……”刘彻一时无言,神色却有些凝重。

“若此战关乎大汉韬光养晦百年后能否雄起?”东方朔步步紧逼,近乎咄咄逼人,“若此战关乎大汉兴衰,是否要一蹶而不振,从此向金帐称臣?”

“若事关如此重要的未来,陛下仍觉得靖王殿下的生死,还是应当被放在首位吗?”

“……”刘彻不言不语,神色却几番变幻,显然心中思绪纷乱。东方朔笼袖盘坐在他对面,深秋的夜风从未关紧的窗外吹进来,几乎一刹那间有种寒冬才有的砭骨冷意。

“……将窗都关上吧。”

半晌之后,刘彻才再度开口,却是答非所问。沉默之中,春陀轻声应是,穿过宫室,去那边将半敞的窗一一合上闩好,再躬身示意,看到刘彻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便一言不发地迅速退出去,无声合上了门。

“朕……还是觉得景琰的生死,要更胜于这些缥缈的事物。”

许久,刘彻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却有些惘然,“天意难问,终究十分莫测。胜败兴衰,气数之说也不可尽信——天命,朕向来是不甚信服的。若单凭这样的顾虑,就要朕以景琰的生死去赌一个命数,也未免有些太过了。”

“是吗?”东方朔眼中极快地闪过了几分洞察一切后的悲悯与叹息,摇摇头,叹道,“只是靖王殿下自己,却不像陛下这样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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