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低产的老年树。
旧文囤积&新坑开垦自留地,坑多小心崴脚。

【武帝/靖王】棠棣非千古 23

秦明真是太可爱了……

这边写完大战告一段落之后,我要开法医秦明的新坑了……抓心挠肝,被新坑挠得恨不得日更。【喂

上线一个(虽然看起来很强力但实际上只是路过酱油的)情敌。

地名瞎掰的,当时找的地图找不到了……不知道被塞在哪里了,差不多意会一下,不要深究。







“仲卿!”

帐外由远及近的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传来,未及到帐门前就听得来人喊了一声——卫青顿住语声,下一刻便看匆忙赶来的赵破奴掀了门帘进来,看了一眼满帐中为他打断而尽数看向他的军中将领,不由失语一瞬,稍微平静下来,冲卫青点了点头,“卫将军。”

“怎么了?”卫青起身,看他脸上似有难色,便屏退了其余将领。很快众人三三两两退出营帐,只剩下他和闯进来的赵破奴两个人。

“靖王被擒。”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赵破奴开口便道出最坏的消息。卫青本就一直紧皱着的眉心闻声更是一蹙,出乎意料的却并没有太多惊讶急迫的神色,“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靖王沿贺兰山阙北上,沿途查探是否有狼骑活动的痕迹。”赵破奴虽然一时对他的反应有些疑惑,但短短停顿后还是迅速说了下去,“殿下轻骑简从,本约好一个时辰后返回——结果到日正都无音信,战英与我出外寻找,于贺兰山边一个偏僻山坳发现随行大部分虎贲军士的尸身——寻到一个尚在弥留之际,告诉我们说他们遭遇狼骑伏击,白狼王亲自率军埋伏——全军覆没,唯有靖王与孛日帖赤那缠战不敌,陷入重围被擒。”

“……”卫青深深吸了口气,把头转向一边。

“怎么办?”赵破奴语调急促,显然是为此已经乱了方寸。

“当然是要救人。”卫青看着桌上摊开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地图,伸手在其中一段比划了一下,似是在默不作声地计算着什么,“……还是有些太急了。”

“哪有那么轻巧?狼骑倏忽来去,行踪一贯莫测。贺兰山阙以北的地理对匈奴人来说无比熟悉,对我们来说却几乎是一无所知。”赵破奴烦躁地啧了一声,忽地停了停,这才后知后觉抬头看了卫青一眼,“……你的反应不对劲。怎么感觉根本不惊讶的样子?你早知道靖王会被匈奴所擒?”

“……”

卫青和他对视了一阵,赵破奴看着他眼中明显急躁大于担心的神色,狐疑地抬起眉梢,“怎么回事?”

“……算是。”卫青似是短暂权衡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点点头。“……不过不是早知道,是靖王计划好的。”

“只是我不知道,殿下会这么急着去做——这未免太大胆了。自五原到高阙满打满算就要走五天,若途中有一点耽搁,行程便要后延一日不止。”卫青双眼盯着桌上的羊皮地图,自五原向高阙的路途已经被他指甲刮出深深的印子,显然他这几日来都在为此心忧不止,“……这还不算上奔赴白狼王营地中间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以殿下推算的日程来说,这个时间冒险,几乎就是悬在生死一线上竞跑。”

“等等,”赵破奴听得疑惑至极,隐约还有些心惊,“到底怎么回事?靖王计划什么?依你说今天发生的事,是殿下早就算好的?”

“……殿下在大军开拔之前,曾与东方朔,东方先生长谈。东方先生赠与殿下奇物,可用于追索行踪,相隔千里也仍能奏效。”卫青双手撑着桌案,心中反复计算,越思索越是觉得时间紧迫,“殿下轻骑北上,束手为白狼王所擒——不过是想依托东方先生所赠的奇物,为我们追索到狼骑营地的位置,好主动出击,拔除这心头大患罢了。”

 

 

 

凛冽的寒风呼啸卷过,北漠的温度自入夜开始就下降极快,待到狼骑一路纵骋赶回营地时,落日时残存的暖意已被急卷的冷风完全吹散。归来的狼骑放声笑骂,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传得极远,人马和四周盘桓的狼群都因剧烈的活动蒸腾着薄汽,呼吸间口鼻吐出的热气被冷风吹成迅速消散的白雾。

“苏德尔。”

孛日帖赤那大步掀开帐帘走进去,卷起帐帘的瞬间里面混着热气和牛羊腥膻的气味裹在一起扑出来,让仍立在外面的萧景琰不由皱起了眉。

——他仍是白狼王的外甥,以挛鞮这个在草原上最为尊贵的姓氏应有的骄傲,即使是败军被擒的汉将,仍然是这支血脉无法质疑的继承者——孛日帖赤那可以亲手斩下外甥的头颅,却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部下对他有什么逾越身份的不敬。狼骑律令森严,上下以白狼王的意志为最高的准则,自然没有人敢催促站在帐外的萧景琰。

“阿古拉,”隔着帐门再次传来孛日帖赤那的声音,“让你们见见我无缘的外甥——怎么,敢对我拔刀却不敢走进这顶帐篷吗?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他后一句话却是对帐外的萧景琰说的了。萧景琰轻轻吸了口气,掀开帐门走进去——只是抬眼一扫,却已疑惑地抬起眉梢。

“汉人?”萧景琰皱眉看着立在孛日帖赤那面前的男人,对方闻声一哂,双手笼在袖中,对他躬了躬身,却是正统的汉礼。

“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值得人称赞的雄鹰啊。”男人对他笑了笑,气质温文,却带着无法避免的阴冷,“您可以叫我苏德尔——有礼了,靖王殿下。”

萧景琰对他点了点头,目光随即移向一旁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身上——这应该就是孛日帖赤那先前呼唤的另一个人,名叫“阿古拉”,从相貌上和年龄上来看应该是白狼王的子侄,轮廓虽然是明显匈奴人的特征,却比外面的狼骑和白狼王本人稍显文秀,唇角和眉眼间带着隐约继承自汉族人的细腻线条,感受到他的目光时抬头与他对视,目光却是毫不掩饰的暴虐和凶悍。

“苏德尔的妹妹,是我的妻子。阿古拉是她为我生育的子嗣,可惜她本人却没有活过北漠最寒冷的那个冬天。”孛日帖赤那看了萧景琰一眼,目光如电,显然看出他落在苏德尔和阿古拉两人身上的目光中或多或少的疑惑,“苏德尔是汉人——也许说起他本来的姓氏,你可能会更熟悉一些。他姓‘吕’。”

……吕氏遗族的后裔?萧景琰心中一惊,神色不由微变,再看向“苏德尔”时,眼神中已经是毫不掩饰的警惕。

“阿古拉,”孛日帖赤那却在下一句话中转向了自己的儿子,“和你的表弟打个招呼吧。”

“我听说汉王景帝相貌平平,阿纳日姑母一定生得很美,才能让你长成这个模样。”

阿古拉越过他父亲高壮的身形,径直走向萧景琰。这样显然带着轻侮与狎昵的话语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白狼王世子一路走到萧景琰的面前,轻轻对他笑了笑,笑容是与他的舅舅如出一辙的阴冷,带着分明的不怀好意。

“你好,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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